独耳兔666

可以来找我玩

【黯情】问心

#写什么b东西,再写下去你真的要被揍了

#抽象大作,『归顺』 精神续作

#写了一个星期还没写完给我自己干趴下了,我投降了先发



整洁的厢房。

床榻、桌柜、卷轴,几乎可以作为寝屋的规范,所有该有的器物一个不落。

但若要说是客房,门窗却是紧闭着的,唯一的光源是桌上摇曳不断的烛火,跃动的火光衬的人影恍惚。在暗处缀着一条铁链,幽幽的泛着金属的寒光,或许,“牢房”的称呼更适合这里。

长久与阳光隔绝,整间屋子似是有一种阴暗的潮气。生命的气息与这里格格不入。呼吸声变得相当沉重。

在这里待了三日,还是更久?他记不清了。

每日机械般重复枯燥的生活,在这暗无天日的巢穴中,时间的概念似乎快要模糊。

为何?

他猜不透,也不敢猜。


紧咬下唇,细长的瞳仁死盯着木桌上凉透的饭菜,将他关在这儿日日还送些吃食,那人也真是没必要的好心,只是他从未对这些东西有过食欲,有时到反而涌上反胃的冲动,不过即使呕吐,那空荡的胃袋也呕不出什么来,只剩酸性的胃液翻涌。

不受混沌枷锁控制之时,他也曾试过绝食,当然这没有用。那位大人要他活着,那他就不能死,虽不知为何,但至少证明目前自己对他而言还是一颗有用的棋子,那么也许还有为无辜猫民换取生机的筹码。

那是炼狱般的图景,阖眸,恍若仍在眼前。但想来这几日,相同的遭遇定当还在别处不断的重演。他本以为自己的臣服能使那恶魔对百姓手下留情,未曾想或许那人心中根本无情。

兀地起身却不知该做些什么,徒劳地在不大的箱庭内踱着步,动作带起一阵铁链叮零咣啷的脆响。烛光之下他纤细的身形更添单薄,好似一碰就能折断。

思绪的弦线乱如麻,尚且年轻的面庞尽是愁。

门外貌似有些动静,他转身,此刻他多希望是哪一宗绝地反击带来胜利的喜讯,虽然他自知这种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。

但毫无疑问的,门外是黯,混沌之主。

心口处隐隐作痛,许是那枷锁也认得主。


闷响,是沉重木门被推动的声音。

他,那位大人进来了,无情的踱步同时被打断,他肃立于原地,一瞬间空气凝固,他几乎忘了如何呼吸。等候对方的发落。缓慢流动着的是紧张,低垂着头,他显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样。不敢有过多的动作,唯恐触了黯的逆鳞。

在这小匣子里待的几日,这是黯初次亲自前往。他身材很高,比无情高上不少,而无情将头深深的埋下,无法看到那位大人是何脸色。不,像他这样的人大约也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吧。

“黯大人。”静默持续了一小段时间,无情才以推揖行礼打破沉寂。

但对方似乎没有回应他的兴致,只是环视这厢房,于是无情便始终保持着行礼的姿势,不再出一言以复。礼为君臣之礼,而伴君如伴虎,无情深谙于心。

最终黯的目光落在几乎未动的饭菜上,他发觉他也猜不透这少年宗主的心思,既已主动归顺那又为何现在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反抗,难道是叛逆期的小猫吗?想到如此,黯心中平添一笔不耐烦。


“你可知我束你在此,所为何事?”黯终于开了口,声音是与经历不相符的年轻,但仍然听不出情绪。

“……”无情不知他到底想听什么样的答案,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靠才能做到谨小慎微的讨好,他顿了一下,选择了最保守呆板的回答,“恕卑职愚顿。”

不确定的回答为他蒙上源于未知恐惧的阴影,使他小小的战栗,这般提心吊胆,远比对方直接摆出杀招来的骇人。

聪明,但,同样是被遮掩住的愚蠢。黯在心中为他下了判决书。

“为了看你的心,”黯并不再迂回地套话,他也发现在这文官身上只能得到恭敬,恭敬,而非坦诚,“若我想要你死,那你早没了机会耍这种小把戏。”

无情似乎将头埋的更低,紧抿着唇,黯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他不甚在意,继续着自己的话语,“忠心,我希望能在你身上看到这一点,但目前你所给我的答复,只是归顺,无情。”

他开始绕着那张小桌慢慢地徘徊,黑色的布鞋踩在木质地板上,本不大的摩挲声,在这如死一般的寂静里,万分刺耳。


“……违心的归顺,向来一文不值。这一点,我想你比我更清楚。”猩红的眼骤缩,细长的瞳仁泛着厉狠的光。纵使看不见他的脸,无情也感受到那双眼主人刺骨的寒意。

“卑职绝无二心,望大人恕罪。”无情几乎忘了自己如何开的口,声音微微的发着颤。

“罪。”黯抬眼不知看向何处,“那就说说吧,你犯了什么罪。身为判官,这该是拿手的很。”

黯所言极是,断罪论决确实乃判官必修,但如今高堂上下站的都是自己,他又该如何用屈于混沌的手向曾经铁面无情的灵魂拍下判官令?虚伪的审判,冷脸的观众,身处囚牢的自己,一切就如同死一般的荒诞。

但无法回头了。已堕落至此,那这点仅有的清高又算得什么呢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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